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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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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口

廚房裏飄來黨參燉雞的藥香味,蔡鳴鳳把補湯給端了來。

“把這碗雞湯喝了。”

梁馨月剛墮了胎,這幾天在家裏休息,她闔眼躺在床上。

她媽叫她喝湯,她也沒動。

為了避開熟人耳目,金眭文另外在偏僻地段租了一套房子,一般周末兩人都住在這裏,而梁馨月在單位的宿舍,她平時上班的時候住。

蔡鳴鳳取下圍裙,把椅子拖過來坐下,“長久這樣下去,也不是辦法,女人總歸還是要有個家。金眭文就這樣吊著你,也太不厚道了。他不會想讓你等到他退休吧?”

梁馨月睜開眼,瞥了眼母親,這才發現她眼角一團黑,“你臉怎麽了?”

蔡鳴鳳無奈嘆了一聲:“我一直忍著,但那潑婦非要找我麻煩,昨天沒忍住跟她打了一架。”

梁馨月知道老媽跟大兒媳關系很僵,她大弟弟夾在中間兩頭為難,但為了小家好,他肯定是偏向老婆的。

以前梁馨月會勸老媽跟自己住,她現在不勸了,眼不見為凈。

“她說我們一家三代都不是好東西,話說的太難聽了,我怎麽能忍。她想趕我走,我偏不走。”

梁馨月不想再問,她端起雞湯,喝了一口,嫌棄道:“太多油了。”

“雞湯沒油不好喝。你快喝,我得走了,還要買菜回去做飯。我蒸了包子在鍋裏,你等會兒自己拿來吃。”

蔡鳴鳳走後,梁馨月睡了一下午,到了晚上聽見門響,是金眭文回來了。

金眭文除了年紀大點,其他都還好,起碼不會跟她發脾氣,也不會給她臉色看,但也最渣,因為不負責。

得知梁馨月懷孕後,金眭文不願意結婚,也不願意要小孩,繞著彎子把責任往外撇。

不是組織上會認為他以權謀私,就是他兒子女兒反對還會把事情鬧大……

等金眭文洗完澡坐在沙發上擦腳,梁馨月忍著內心的惡心,輕聲問:“等你八九十歲,走了,而我也有六十,到那時,我無兒無女無依無靠的,你說我以後該怎麽辦?”

金眭文把擦腳的毛巾往旁邊一放,“有錢還怕沒兒女啊?有錢就行!有錢就有人伺候你,你放心吧。再說了,現在國家提倡的是什麽政策,國家來養老啊,怕什麽。”

梁馨月:“就我每個月一百來塊錢工資,都不夠我花的,哪兒存得下錢養老?!”

金眭文保證:“我給你留。我把錢都留給你。”

梁馨月笑了:“法律上,我是你什麽人?你的錢還能留給我?你兒女不把我扒了!”

金眭文站在穿衣鏡前照鏡子,跟梁馨月在一起後,他特別在意自己的外形。

“我把錢留給你,我幹嘛要讓他們知道。”

說的都是空口白話!

梁馨月已經看清了,她不可能再相信他。

他之前曾經承諾跟她結婚,結果呢?得到她人之後,就都變了。

如今金眭文在單位,也盡量避開她,為了撇清關系,還曾經在會上開玩笑要給她這種大齡女青年介紹對象。

真是有夠裝的。

在單位撇清關系也挺好,最起碼,她往上爬的時候,沒人說閑話。

梁馨月輕聲問他:“你之前跟蕭老板搞合作的事,怎麽樣了?”

金眭文捋了捋頭發:“我投了三萬,等賺了錢,留著我們以後養老用。”

“你得把收據留好,這個蕭老板狡猾的很,我爸就栽在他身上。”

“你放心吧,我給蕭友臣提供的秘方,他一個渠道商根本不懂生產,都是我教他的,他需要我這樣的合夥人。”

梁馨月瞥了他一眼,見他沒看她,忍不住嫌棄地白了一眼,收回目光後,才道:“最近淡季,我這邊也不忙,如果需要,我也可以去幫忙。”

金眭文想了想,到底梁馨月是他的人,多一個人盯著也好,“下個星期蕭友臣回北京,我帶你去見他。”

從蘇氏風禾的新廠區出來,蘇月禾回到家,已經是中午一點多。

今天是周日,兩個孩子不用上學,蘇月禾趁著有時間,便帶他們去百貨商城購物,之後又去中山公園放了會兒風箏。

因為就在縣城玩,蘇月禾也沒開車,回家的時候,就直接走小巷子。

蘇月禾手裏拿著風箏跟鬧鬧走在前面,萱萱則在後頭慢吞吞纏著雲大姐要買棉花糖。

因為萱萱有一個=顆小蛀牙,蘇月禾最近不讓她吃糖了,雲大姐也不敢買。

快到家的時候,蘇月禾聽見後頭有小孩子的笑聲,不止是萱萱的聲音,還有一個是男孩聲音。

她回頭過去,只見萱萱在跟武進和趙青霞的孩子武小龍玩鬧。

而武進和趙青霞就跟在後面。

蘇月禾停下腳步,笑道:“這麽巧!”

趙青霞手裏提著個大豬蹄:“我們去你們家蹭飯。”

“豬蹄是買的嗎?還是你殺的?”

趙青霞已經很多年不殺豬了,她如今在肥皂廠上班,“我倒是想殺豬,沒得豬殺。我叫我爸多養兩頭豬過年殺,今年你們回村過年吧?”

蘇月禾:“現在才幾月份啊,這麽快就想著過年了。”

“我又不像你這麽忙,老百姓不是過日子就是過年。”趙青霞整個人都樂呵呵的,跟後頭愁眉苦臉的武進形成鮮明對比。

蘇月禾猜到了武進上門是為了什麽事,她直接問:“武進你怎麽回事,被人打了?那麽不開心。”

武進這才擠出笑臉:“剛去縣委,被領導批評了。”

“怎麽了?”

“你們的木蘭洗衣粉上個月在本省起碼拿走我們一半的市場份額。”武進語氣裏都是無奈和郁悶。

蘇月禾糾正:“不是我們拿了你們的市場份額,市場就在那裏,不是誰家的,誰占的多,誰占的少,都是各憑本事。”

說著她把風箏遞給鬧鬧,鬧鬧萱萱和武小龍扯著風箏往前跑。

“嫂子你說的有道理,”武進走前來,跟蘇月禾並排走著:“不過你們的包裝袋外面,只要印上‘柒月’兩個字,就有人願意買,我們都頭疼死了。”

“洗衣粉這個項目,我完全沒有過問,給的資源也少,不會進行gg投放。負責這個項目的同事也是天天絞盡腦汁想著怎麽擴大市場。”

“方便透露一聲,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做嗎?”

“這我還真不知道。不過木蘭洗衣粉應該會跟著木蘭香皂的渠道走。”蘇月禾給武進出主意,“你們可以研究一下我們木蘭香皂的路線,主動避開,反其道而行之嘛。”

武進似有所悟,“哎,好像也對。你們木蘭洗衣粉如果跟著木蘭香皂走……那西北和西南方向我們倒是可以去挖掘一下。”

蘇月禾點頭:“你們可以試試,老百姓生活水平慢慢在提高,用洗衣粉的也多了,在村鎮地區薄利多銷,市場廣闊,大有所為。”

武進:“確實是,只要夠便宜,我們也不需要打gg,就是利潤低點。”

“所以才說,薄利多銷嘛。在農村就得這樣。”

“幸好跟您聊了,每次跟您好說話,我都受益良多。”武進看著老實,其實特別會怕馬屁。

蘇月禾笑道:“那也要你願意聽才行。”

“當然願意聽。要不是當年你讓我們開辟洗衣粉生產線,我們這兩年也不可能過的那麽舒坦。”

聊著聊著,到了蘇家,莊順蘭正在客廳看電視,她看見趙青霞夫婦來了,忙起身招呼。

“你們怎麽還拿那麽大一只豬蹄來呢?”

趙青霞笑道:“來蹭飯還不帶點禮物啊?”

莊順蘭:“下次直接來,別那麽客氣還拿東西。”

金娣接過豬蹄問要怎麽做,趙青霞:“你怎麽做我們怎麽吃。”

“放大料去燜吧。”莊順蘭跟著金娣進了廚房。

蘇月禾讓孩子們去洗手,並招呼趙青霞和武進坐下來聊天,期間她見趙青霞臉色不太好,膚色暗沈,便上樓拿了一瓶蘇氏風禾送給趙青霞。

“我們的護膚品,美白潤膚霜,青霞你試用一下,美白效果很好。”

趙青霞接過來,笑道:“我上個月買來抹過,可能我皮膚糙啊,用了也沒效果。”

這還是蘇月禾第一次聽說,抹了蘇氏風禾沒效果的。

她好奇:“你抹了多久?”

“每天抹,連著兩個星期了,你看我變白了嗎?”

蘇月禾如實搖頭:“沒變白。你還是第一個抹我們美白霜無效的。我看看你皮膚。”

蘇月禾湊前去看,覺得不對勁,“你在哪兒買的?”

“這裏沒得賣啊,我是托人去省城買的。”

目前蘇氏風禾只在北方城市和南方大城市銷售,他們省城也還沒有鋪貨啊。

“多少錢一瓶?”

“8塊8毛錢。”

那不可能,鋪貨的城市很多地方都還有溢價呢,沒鋪貨的,不賣你20就不錯了,怎麽可能比市場指導價還便宜。

蘇月禾指了指自己送給趙青霞的蘇氏風禾:“你對比一下,你托人買的,跟我送的,有什麽不一樣嗎?”

趙青霞仔細看外包裝:“一樣啊,外包裝都是紅色的紙殼子,沒看出區別。”

打卡外包裝,趙青霞指著玻璃瓶身:“瓶子也一樣。”

再擰開玻璃瓶,“面霜也是奶白色的。”

她嗅了嗅香味,努力回想好像不太對,她又湊前再聞:“香味有點不一樣。你給我的這個要淡一點,我買的要香一點。”

從外到內,趙青霞就只分辨出了面霜香味不一樣,其他的沒差別。

但一個香味不一樣,就基本上可以確定,趙青霞買了假貨。

趙青霞拍大腿:“難怪我聽別人說有效,結果我用卻一點效果沒有。”

浪費了她八塊八,另外還有一塊錢帶貨費。

武進:“你跟誰買的呀?”

趙青霞:“就我們廠裏一個大姐,她托人買的,她自己也用了,說沒什麽效果。不過她本身就比較白,所以她也沒說什麽。”

這可不是小事。蘇月禾當即跟著趙青霞去了她家,拿到了那瓶假的蘇氏風禾。

當即回廠裏召集眾人開會。

客服部那邊說,是陸陸續續有聽到有消費者反饋蘇氏風禾沒有美白效果,他們還把情況跟研發說了。

研發那邊以為是每個人膚質不一樣,所以會有個別人美白無效,誰能想到是假貨。

報警之後,富安市公安局很重視。

警方順藤摸瓜,搗毀了好幾個售假窩點,但就是沒找到制假工廠,抓了幾個蝦兵蟹將,卻不知道最終的冒牌龍王是誰。

那天蘇月禾看著繳獲的一筐冒牌貨,拿起其中一瓶,看了又看。

站在一旁的段玉卿道:“其實裏面就是普通劣質雪花膏,成本最貴的,估計就是這個玻璃瓶身。包裝做得挺好,不像是小作坊做出來的。”

蘇月禾盯著手裏的玻璃瓶:“這個玻璃瓶,全國只有廣州佛城的那家外貿玻璃工廠能做,或者這是條線索。”

段玉卿馬上領會:“你的意思是,冒牌假貨也是從佛城外貿廠采購的玻璃瓶?”

“很大可能是。”

“我馬上跟警方說。”

警方根據玻璃廠提供的線索,終於在南方某市找到了制假工廠,老板是本地的一個黑/社/會老大,工廠有一條二手生產線,主要生產兩種產品,一是蘇氏風禾,另外一種是蜜寶。

而且蜜寶產量更高,因為蜜寶比較大眾化,假貨也不易察覺,根本沒人發現假冒產品早就充斥市場。

這事花了一個多月才算了結。

為了消除不良影響,蘇氏風禾的瓶身和外包裝加上了防偽標簽,並在gg上提醒消費者,註意購買正品。

蘇月禾飛到北京,準備參加外經貿的大會。

這一天,她在辦事處的財務室看財務報表,蘇氏風禾除了美白霜之外,還推出了保濕潤膚露,主打的是全年可用。

蘇氏風禾保濕潤膚露甫一開始就全國鋪開推廣,餘瑾拍了新的gg,在央視上播放,這款保濕潤膚露不止能保濕不油膩,而且有一定的美白效果,價格也比美白霜便宜親民,把蜜寶另外一款潤膚露市場擠壓的特別厲害。

萬秀敏搬來北京後,現在是蘇氏風禾的財務負責人,她對蘇月禾道:“這都是上個月北方市場的數據。”

沒來蘇月禾這邊上班之前,她都不知道原來弟媳婦的公司這麽賺錢。

來了後,她可算開眼了。她這兩年在縣城的面粉廠上班,主要供應給附近縣城的糧食店,她之前哪裏有見過這麽多錢。

動輒十萬,甚至百萬,這還只是兩個產品線一個月的北方市場銷售額。

蘇月禾看著直線上漲的財務數據,問:“最近沒有渠道商欠款吧?”

“沒有,都是先付款,後拿貨。”

還是這樣好,最近全國經濟增長過快,總有激進的人高杠桿進貨,萬一渠道商在其他地方虧了錢,資金緊張就很容易有欠款收不上來。

蘇月禾問香姐:“蕭老板的賬平了嗎?”

香姐:“早平了。過完年他們來進貨,我們不給,要求他必須把之前的賬平了。他們沒辦法,只好平賬了。不過他們後來資金好像也不緊張。蕭老板賺了錢。”

蘇月禾疑惑:“他開了什麽廠?”

“不知道,就說是在南方建廠,具體什麽廠,沒人說。”

聊了會兒,萬秀敏問:“你和正烽有沒有想過把兩個孩子弄到北京來讀書?”

蘇月禾:“沒有北京戶口。烽哥的戶口可以遷回來,但現在的政策都是戶口隨母親,皮皮蛋蛋可以隨你遷入,鬧鬧萱萱沒辦法跟著爸爸入戶。”

萬秀敏:“你可以先想想辦法弄個北京戶口。”

也不是不可以,蘇月禾道:“等我朗晴在國外做大了,外經貿的人估計會幫我想辦法。”

“那就再等等,鬧鬧萱萱還小,也不著急。”

到了下班時間,萬正烽開車來接,他開的是新車,制藥廠北京市場開拓的很成功,廠裏給他配了車。

上車後,蘇月禾笑道:“還是你們國企大廠舍得花錢啊,說配車就配了。不像我們,買車可謹慎。”

萬正烽:“有車還是比較方便,你們財務寬裕的話,可以買。”

“在看車了。北京、三鄉和廣州,都把車安排上。”花錢要謹慎,但不能摳搜,該花的還是要花。

“我姐呢?”萬正烽想著可以順便送萬秀敏回家。

蘇月禾:“她先下班了。”

“那麽早下班?”

“敏姐晚上要請我們吃飯,她先去買菜。”蘇月禾對於萬秀敏的房子不是很滿意,“那房子還是太小了,她說對面廂房的業主也考慮出售,到時候她可以買下來。”

萬正烽:“她想通了?”

“又不是她一個人,還有兩個孩子呢,住這麽小的房子,肯定不方便啊,有能力買大一點的房,幹嘛不買。”

回到家,萬正烽還要打電話溝通公務,他們打算晚一點再去萬秀敏家吃飯。

才進屋沒多久,就聽見敲門聲,蘇月禾去開門,發現門外站著的是梁馨月。

大半年不見,梁馨月瘦了一點,臉上沒什麽血色,但整個人看著很精神。

“大嫂,沒想到是我吧。”

蘇月禾啞然一笑:“馨月,有事嗎?”

梁馨月點頭:“有事。”

蘇月禾讓她進來,因為梁正烽在正房打電話,她也沒把人往屋裏請。

他們院子裏種了葡萄,今年特意搭了個葡萄棚,蘇月禾拉開棚下的椅子:“這邊坐,想喝什麽?”

梁馨月道:“嫂子你別麻煩,我不渴。就坐著聊會兒天。”

蘇月禾知道梁馨月肯定無事不登三寶殿,她也不問,而是進屋倒了一杯茶出來。

梁馨月快速掃了一圈這個曾經熱鬧的大院,她小的時候來過一次,跟著萬清漪和萬正烽來拿東西。

那天院子裏來了很多客人,就在院子裏的葡萄藤下,那些人跟萬正烽外公有說有笑的聊事情。

轉眼這麽多年過去了,葡萄樹還在,物是人已非。

她接過蘇月禾遞來的茶杯,“謝謝嫂子。”

“你們蜜寶最近怎麽樣?”蘇月禾也坐下。

“除了有你們那麽強大的競爭對手外,還有假冒偽劣產品霸占市場,生意比往年差了些,不過還能勉強維持。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”

蘇月禾笑了笑,作為對手,她也沒什麽可謙讓或者安慰對方的。

梁馨月繼續剛才的話題:“這次的假貨事件幸好有你們及時出手,不然蜜寶損失更大。”

蘇月禾順著話題跟她聊:“你看到假貨了嗎?幾乎能以假亂真。”

梁馨月放下茶杯,“那是因為……幕後老板是內行人。”

這話一出,蘇月禾頓住,她擡頭盯著梁馨月,難道這就是梁馨月這次上門想說的事?

蘇月禾:“你好像知道的比我多。”

梁馨月從挎包裏拿出一個牛皮紙文件袋:“幕後老板的證據,都在這裏。”

蘇月禾接過文件袋,抽出文件一看,原來幕後大老板是蕭友臣蕭老板,還有蜜寶總經理金眭文。

原來蕭老板在南方開的廠就是假冒護膚品工廠。

難怪他後來不缺錢了。

關於梁馨月和金眭文的關系,袁嬌從牛莉莉那邊聽說後,偷偷告訴過蘇月禾。

蘇月禾也知道,梁馨月為這個老男人墮過胎。

所以,梁馨月這是……

梁馨月笑了笑:“我送他一程!”

“為什麽?”

為了甩掉金眭文之後,她還能繼續在蜜寶穩坐泰山,也為了報覆這個不負責任的渣男。

梁馨月簡而化之,只道:“為了我自己的前途。”

夠狠!

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,但蘇月禾對梁馨月這次的行為很是欣賞。

“那我就把這份文件交給警察了。”

梁馨月:“麻煩嫂子跟公安說一聲,替我保守秘密。”

她還要在蜜寶繼續混的。

梁馨月提供了那麽重要的證據,是應該保護好證人,蘇月禾點頭答應:“好。我去溝通。”

幾天之後蕭友臣和金眭文被抓,而梁馨月在她原來的位置上,越坐越穩。

蜜寶新來的領導,為了穩住業績,還特別照顧她。

當然,梁馨月也沒有從此就過上安穩日子。

蔡鳴鳳和兒媳吵架之後,晚上在家中風沒人發現,第二天送去醫院,已經偏癱了,幾乎不能說話,連路都走不了,吃飯還要人伺候。

蔡鳴鳳有四個孩子,小女兒才畢業,自己都照顧不好。兩個兒子互相甩鍋,都不願意照顧母親,最後梁馨月只能聚齊四姐弟,每人出一份錢,給蔡鳴鳳租房子和請保姆。

租了胡同裏最便宜的小房子,請的保姆也不是善類,她欺負蔡鳴鳳不能說話不能走動,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虐待她,不給飯吃,拉在褲子上,也不給弄幹凈。

蔡鳴鳳氣得只能幹瞪眼嘴上罵罵咧咧的,也沒人聽得懂,她歪著嘴,脾氣越來越差,她是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樣的下場。

鄭和計劃出海,外經貿在北京舉行了隆重的啟動儀式,蘇月禾帶隊參與了典禮,並在典禮上作為產品方代表發言。

出海計劃正式啟動之後,十個不同類型的產品正式通過海運,運往西方市場。

朗晴是這些產品裏唯一請了國外gg公司進行宣傳的,首批貨運量也最大。

其他產品都相對保守,等著朗晴摸著石頭過河,看看反響,他們再做其他的決定。

因為朗晴投入最多,配合最積極,整個團隊也最為專業和高效,外經貿的人也相對更喜歡柒月,給的資源也就更多。

他們希望朗晴能成為表率,如果朗晴在國外市場成功了,也代表著外經貿的成功。

柒月聘請的4Agg公司艾森非常專業,做了系列的推廣計劃,爭取用最少的投入,達到最佳效果。

其中就包含軟文投放,這也是艾森的一項實驗。

他們首先從法國市場開始,在各種報紙雜志發表軟文,軟文的中心思想都是,來自神秘東方古國的洗發水,能夠有效預防脫發。

這些軟文就像平靜湖面投下的一塊小石片,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。

關鍵是,它有效!口碑很容易發酵。

一開始只在法國大型超市上架,柒月給了渠道商足夠多的讓利,所以,擺放的位置都很好。

貨架前面的立牌gg做得特別顯眼,配合上打折促銷,效果在半個月之後,口碑慢慢上來了。

雖然初期賣的不像國內那麽瘋,但它賺的是外匯啊。

每瓶利潤把美金換成人民幣就很可觀了。

關鍵是,這才剛剛開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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